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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女主角叶蓁蓁 2021-03-16 21:49:57

贞观闲王全文免费阅读

发布时间: 2021-03-16 05:41:07

① 王勃的《滕王阁序》全文

《滕王阁序》

【作者】王勃【朝代】唐

豫章故郡,洪都新府。星分翼轸,地接衡庐。襟三江而带五湖,控蛮荆而引瓯越。物华天宝,龙光射牛斗之墟;人杰地灵,徐孺下陈蕃之榻。

雄州雾列,俊采星驰。台隍枕夷夏之交,宾主尽东南之美。都督阎公之雅望,棨戟遥临;宇文新州之懿范,襜帷暂驻。

十旬休假,胜友如云;千里逢迎,高朋满座。腾蛟起凤,孟学士之词宗;紫电青霜,王将军之武库。家君作宰,路出名区;童子何知,躬逢胜饯。

时维九月,序属三秋。潦水尽而寒潭清,烟光凝而暮山紫。俨骖騑于上路,访风景于崇阿;临帝子之长洲,得天人之旧馆。层峦耸翠,上出重霄;飞阁流丹,下临无地。鹤汀凫渚,穷岛屿之萦回;桂殿兰宫,即冈峦之体势。

披绣闼,俯雕甍,山原旷其盈视,川泽纡其骇瞩。闾阎扑地,钟鸣鼎食之家;舸舰弥津,青雀黄龙之舳。云销雨霁,彩彻区明。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。渔舟唱晚,响穷彭蠡之滨;雁阵惊寒,声断衡阳之浦。

遥襟甫畅,逸兴遄飞。爽籁发而清风生,纤歌凝而白云遏。睢园绿竹,气凌彭泽之樽;邺水朱华,光照临川之笔。四美具,二难并。

穷睇眄于中天,极娱游于暇日。天高地迥,觉宇宙之无穷;兴尽悲来,识盈虚之有数。望长安于日下,目吴会于云间。

地势极而南溟深,天柱高而北辰远。关山难越,谁悲失路之人?萍水相逢,尽是他乡之客。怀帝阍而不见,奉宣室以何年?

嗟乎!时运不齐,命途多舛。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。屈贾谊于长沙,非无圣主;窜梁鸿于海曲,岂乏明时?所赖君子见机,达人知命。

老当益壮,宁移白首之心?穷且益坚,不坠青云之志。酌贪泉而觉爽,处涸辙以犹欢。北海虽赊,扶摇可接;东隅已逝,桑榆非晚。孟尝高洁,空余报国之情;阮籍猖狂,岂效穷途之哭!

勃,三尺微命,一介书生。无路请缨,等终军之弱冠;有怀投笔,慕宗悫之长风。舍簪笏于百龄,奉晨昏于万里。非谢家之宝树,接孟氏之芳邻。

他日趋庭,叨陪鲤对;今兹捧袂,喜托龙门。杨意不逢,抚凌云而自惜;钟期既遇,奏流水以何惭?

呜乎!胜地不常,盛筵难再;兰亭已矣,梓泽丘墟。临别赠言,幸承恩于伟饯;登高作赋,是所望于群公。敢竭鄙怀,恭疏短引;一言均赋,四韵俱成。请洒潘江,各倾陆海云尔:

滕王高阁临江渚,佩玉鸣鸾罢歌舞。

画栋朝飞南浦云,珠帘暮卷西山雨。

闲云潭影日悠悠,物换星移几度秋。

阁中帝子今何在?槛外长江空自流。

白话释义:

这里是汉代的豫章郡城,如今是洪州的都督府,天上的方位属于翼,轸两星宿的分野,地上的位置连结着衡山和庐山。以三江为衣襟,以五湖为衣带、控制着楚地,连接着闽越。物类的精华,是上天的珍宝,宝剑的光芒直冲上牛、斗二星的区间。

人中有英杰,因大地有灵气,陈蕃专为徐孺设下几榻。雄伟的洪州城,房屋像雾一般罗列,英俊的人才,像繁星一样地活跃。城池座落在夷夏交界的要害之地,主人与宾客,集中了东南地区的英俊之才。

都督阎公,享有崇高的名望,远道来到洪州坐镇,宇文州牧,是美德的楷模,赴任途中在此暂留。正逢十日休假的日子,杰出的友人云集;高贵的宾客,也都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聚会。

文坛领袖孟学士,其文采像腾起的蛟龙、飞舞的彩凤,王将军的武库里,藏有像紫电、青霜一样锋利的宝剑。由于父亲在交趾做县令,我在探亲途中经过这个著名的地方。

我年幼无知,竟有幸亲身参加了这次盛大的宴会。时当九月,秋高气爽。积水消尽,潭水清澈,天空凝结着淡淡的云烟,暮霭中山峦呈现一片紫色。在高高的山路上驾着马车,在崇山峻岭中访求风景。来到昔日帝子的长洲,发现了滕王所修的滕王阁。

这里山峦重叠,青翠的山峰耸入云霄。凌空的楼阁,红色的阁道犹如飞翔在天空,从阁上看不到地面。白鹤,野鸭停息的小洲,极尽岛屿的纡曲回环之势,雅浩的宫殿,跟起伏的山峦配合有致。推开雕花的阁门,俯视彩饰的屋脊,山峰平原尽收眼底,湖川曲折令人惊讶。

遍地是里巷宅舍,许多钟鸣鼎食的富贵人家。舸舰塞满了渡口,尽是雕上了青雀黄龙花纹的大船。正值雨过天晴,虹消云散,阳光朗煦,落霞与孤雁一起飞翔,秋天的江水和辽阔的天空连成一片,浑然一色。

傍晚渔舟中传出的歌声,响彻彭蠡湖滨,雁群感到寒意而发出的惊叫,鸣声到衡阳之浦为止放眼远望,胸襟刚感到舒畅,超逸的兴致立即兴起,排箫的音响引来的徐徐清风,柔缓的歌声吸引住飘动的白云。

像睢园竹林的聚会,这里善饮的人,酒量超过彭泽县令陶渊明,像邺水赞咏莲花,这里诗人的文采,胜过临川内史谢灵运。(音乐与饮食,文章和言语)这四种美好的事物都已经齐备,(贤主、嘉宾)这两个难得的条件也凑合在一起了,向天空中极目远眺,在假日里尽情欢娱。

苍天高远,大地寥廓,令人感到宇宙的无穷无尽。欢乐逝去,悲哀袭来,我知道了事物的兴衰成败是有定数的。西望长安,东指吴会,南方的陆地已到尽头,大海深不可测,北方的北斗星多么遥远,天柱高不可攀。

关山重重难以越过,有谁同情不得志的人?萍水偶尔相逢,大家都是异乡之客.怀念着君王的宫门,但却不被召见,什么时候才能够去侍奉君王呢?呵!各人的时机不同,人生的命运多有不顺。冯唐容易衰老,李广难得封侯。

使贾谊遭受委屈,贬于长沙,并不是没有圣明的君主,使梁鸿逃匿到齐鲁海滨,难道不是政治昌明的时代?只不过由于君子能了解时机,通达的人知道自己的命运罢了。年纪虽然老了,但志气应当更加旺盛,怎能在白头时改变心情?

境遇虽然困苦,但节操应当更加坚定,决不能抛弃自己的凌云壮志。即使喝了贪泉的水,仍觉着神清气爽,即使身处于干涸的主辙中,也是欢乐无比。北海虽然十分遥远,雅浩的宫殿可以联通;早晨虽然已经过去,而珍惜黄昏却为时不晚。

孟尝君心地高洁,但白白地怀抱着报国的热情;阮籍为人放纵不羁,我们怎能学他那种穷途的哭泣!我王勃,地位卑微,只是一个书生。却无处去请缨杀敌。虽然和终军一样年已二十一,也有投笔从戎的志向。

我羡慕宗悫那种“乘长风破万里浪”的英雄气概,如今我抛弃了一生的功名,到万里之外朝夕侍奉父亲。虽然称不上谢家的“宝树”,但是能和贤德之士相交往。不久我将见到父亲,聆听他的教诲;今天我侥幸地奉陪各位长者,高兴地登上龙门。

假如碰不上杨得意那样引荐的人,就只有抚拍着自己的文章而自我叹惜。既然已经遇到了钟子期,就弹奏一曲《流水》又有什么羞愧呢?呵!名胜之地不能常存,盛大的宴会难以再逢,兰亭宴集已为陈迹,石崇的梓泽也变成了废墟。

让我临别时作了这一篇序文,承蒙这个宴会的恩赐,至于登高作赋,这只有指望在座诸公了。我只是冒昧地尽我微薄的心意,作了短短的引言。在座诸位都按各自分到的韵字赋诗,我已写成了四韵八句。

在座诸位施展潘岳,施展陆机一样的才笔,各自谱写瑰丽的诗篇吧:巍峨高耸的滕王阁俯临着江心的沙洲,想当初佩玉、鸾铃鸣响的豪华歌舞已经停止了。早晨,画栋飞上了南浦的云,黄昏,珠帘卷入了西山的雨。

悠闲的彩云影子倒映在江水中,整天悠悠然地漂浮着,时光易逝,人事变迁,不知已经度过几个春秋。昔日游赏于高阁中的滕王如今已不知哪里去了?只有那栏杆外的滔滔江水空自向远方奔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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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作背景:

唐代文学家王勃创作的一篇骈文。文章由洪州的地势、人才写到宴会,写滕王阁的壮丽,眺望的广远,扣紧秋日,景色鲜明;再从宴会娱游写到人生遇合,抒发身世之感;接着写作者的遭遇并表白要自励志节,最后以应命赋诗和自谦之词作结。

全文表露了作者的抱负和怀才不遇的愤懑心情。文章除少数虚词以外,通篇对偶。句法以四字句、六字句为多,对得整齐;又几乎是通篇用典,用得比较自然而恰当,显得典雅而工巧。

文章赏析:

全篇采用对偶句,不但字面相对,而且音韵大体相对。如“天高地迥,觉宇宙之无穷;兴尽悲来,识盈虚之有数。”“屈贾谊于长沙,非无圣主;窜梁鸿于海曲,岂乏明时?”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等,一句中平仄交替,上下句之间又平仄相对。

如此讲求音律,又不影响意义表达,写出来的句子抑扬顿挫,富于乐感,富于诗意。这篇序文,如“物华天宝”“俊采星驰”“紫电青霜”“钟鸣鼎食”“青雀黄龙”“睢园绿竹”“邺水朱华”等,都是讲求辞采的典型例子。这样,文章辞采华美,赏心悦目。

这篇序文用了大量典故来叙事抒情,有的是历史故事,有的是前人文句,而运用的手法又有所不同,有的是明用。

如“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”;有的是暗用,如“酌贪泉而觉爽,处涸辙以犹欢”;有的是正用,如“孟尝高洁,空余报国之情”;有的是反用,如“阮籍猖狂,岂效穷途之哭”。典故的运用,加强了文章的表达效果。

②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候 什么意思啊 出自哪里 全文是

意思是:请你且登上那画有开国功臣的凌烟阁去看,又有哪一个书生曾被封为食邑万户的列侯?

出自李贺的《南园十三首 男儿何不带吴钩》

原诗:

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?

请君暂上凌烟阁,若个书生万户侯?

译文:

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不带上锋利的吴钩,去收复那黄河南北割据的关山五十州?请你且登上那画有开国功臣的凌烟阁去看,又有哪一个书生能被册封为食邑万户的列侯?

这首七言绝句,以赋笔为主,兼用比兴手法,清新委婉,风格别具,是不可多得的抒情佳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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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由两个设问句组成,顿挫激越,而又直抒胸臆,把家国之痛和身世之悲都淋漓酣畅地表达出来了。

第一个设问是泛问,也是诗人自问,含有“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豪情。“男儿何不带吴钩”,起句峻急,紧连次句“收取关山五十州”,犹如悬流飞瀑,从高处跌落而下,显得气势磅礴。“带吴钩”指从军的行动,身佩军刀,奔赴疆场,那种气概十分豪迈。

“收复关山”是从军的目的,山河破碎,民不聊生,诗人不甘蛰居乡间,无所作为。因而他向往建功立业,报效国家。一、二两句,十四字一气呵成,节奏明快,与诗人那昂扬的意绪和紧迫的心情十分契合。

首句“何不”二字极富表现力,它不只构成了特定句式(疑问),而且强调了反诘的语气,增强了诗句传情达意的力量。诗人面对烽火连天、战乱不已的局面,焦急万分,恨不得立即身佩宝刀,奔赴沙场,保卫家邦。“何不”两句,诗人反躬自问,有势在必行之意,又暗示出危急的军情和诗人自己焦虑不安的心境。

此外,它还使读者感受到诗人那郁积已久的愤懑情怀。李贺是个书生,早就诗名远扬,本可以才学入仕,但这条进身之路被“避父讳”这一封建礼教无情地堵死了,使他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能。“何不”一语,表示实在出于无奈。

次句一个“取”字,举重若轻,有破竹之势,生动地表达了诗人急切的救国心愿。然而“收取关山五十州”非常不易,书生意气,自然成就不了收复关山的大业,而要想摆脱眼前悲凉的处境,又非经历戎马生涯,杀敌建功不可。这一矛盾,突出表现了诗人愤激不平之情。

③ 纨绔公子江帆全文免费阅读

第125节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帆,今晚陪我加班

整整一个上午,江帆都如坐针毡,感觉内心五味杂陈,开始为兴国集团的未来担忧起来。至于方才被秦梓涵板着脸要挟跑步的事情,早已抛之脑后。事情分轻重缓急,如今兴国集团遇上前所未有的难题,江帆自然不会斤斤计较,反倒有些为秦梓涵思前顾后。

不知为何,内心越是焦急,时间过得越慢。江帆坐在椅子上异常难受,连玩平常最爱的游戏时都有些心不在焉,时而眼神飘忽地瞄着身旁的电话。

“喂,想什么呢?”不知何时,舒曼凌出现在眼前,一双媚眼眼波流转,脸上浮现出关切的模样。

“没什么,我在思考人生。”江帆咧嘴一笑,故意掩饰着内心的慌乱。

“上班时间心不在焉,整天胡思乱想什么。”舒曼凌板着一张俏脸,眉眼轻轻一挑,露出几分不悦,沉声道:“江帆,你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说罢,高跟鞋敲击着地面,扭着丰腴的肥臀走进办公室。

毫无疑问,这分明是小情人在暗示。江帆撇撇嘴,装作垂头丧气的模样,耷拉着脑袋走进办公室,顺手关上房门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脸上浮出一抹坏笑:“小骚蹄子,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,是不是这几天感觉一个人寂寞难耐,抑制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小**了?”

“流氓,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。”舒曼凌端坐在椅子上,斜眼瞟了江帆一眼,表情严肃地道:“刚才你心不在焉地想什么呢?还有,秦总今天刚回来上班,你早上就胆敢旷工,未免太猖狂了吧。平时旷工也就罢了,非要在关键时刻顶烟上么?江帆,我不止一次提醒你,这样下去很危险的。”

原来为了这件事,虚惊一场啊!江帆长长吐口气,身子向后一靠,脸上挤出一丝微笑:“我的小乖乖,把心放肚子里吧。秦总高高在上,每天日理万机,哪会注意我一个普通的小屁员工啊。相反倒是你应该注意了,别有事没事把我单独叫办公室里面来,万一被秦总发现你跟我有私情,绝对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。”

威胁与恐吓,用来吓唬女人是最管用的招数。

果不其然,舒曼凌媚眼一翻,粉嫩的俏脸一怔,紧张地咽口吐沫,冷嗔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心猿意马,不然鬼才想把你单独叫到办公室呢。”

眼见小情人担忧的神情,江帆缓缓走上前去,大手捏了一把俏丽的脸蛋,坏笑道:“别掩饰了,从你幽怨的眼神里,分明看得出包裹着团团欲火。哈哈哈……今天我甘当一次灭火器,给你这个小骚蹄子消消火。”

不等舒曼凌反驳,一只大手已经抓住饱满的小乳猪,那团腻肉在大手的撩拨下,不停地变幻着角度。而江帆面带邪笑,另一只手扶着舒曼凌的脑袋,大嘴缓缓凑过去,贪婪地吸允着香甜的唇瓣,灵巧的舌头展开如潮般的攻势。

**在一瞬间升腾,蔓延在狭小的办公室里。一股无名的邪火悄然而生,使得江帆有些情难自禁,不得不说,被秦梓涵和范琳琳那两个女人折磨得体无完肤,内心里对女人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征服**,而这种**,偏巧在舒曼凌身上得以释放。

舒曼凌嘤咛一声,娇躯瘫软无力,全然失去抵抗。酥胸不住地起伏着,衬衣被江帆扯开,雪白诱人的乳沟裸露在外面,媚眼如痴如醉,**被撩拨得鼓涨至极。对她来说,眼前的男人不管做任何事,她都心甘情愿地追随,哪怕冒着天下大不违也要执着向前。

一切的一切都归结于爱,她爱这个外表流里流气内心坚毅果敢的男人,所以哪怕无名无分,也无怨无悔。女人的爱就是这么伟大,伟大得近乎于痴傻。

两只灵活的舌头纠缠一处,丝丝滑腻的**流淌在彼此的唇畔。江帆急不可耐地解开衬衣,呼呼地喘着粗气,眼神里充满着**的火苗,双手自然地游走在那双性感的大腿上,缓缓地向着神秘之处滑去。

正在此时,办公室里铃声大作,电话急促的响着。舒曼凌嘤咛一声,性感的红唇躲开江帆凌厉的攻势,媚眼轻轻一翻,似有千言万语,随后抄起电话:“喂,哪位?噢,是秦总啊。什么?您找江帆有急事?好的,我马上叫他上去。”

放下电话,舒曼凌缓缓地摇摇头,露出一抹得意的笑:“大色狼,你猥琐的行为老天都看不过去了,派来秦总整治你啦。别愣着了,快点去秦总办公室报到吧。”

“唉,真没办法,人长得帅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麻烦。”江帆无奈地叹口气,极不情愿地从舒曼凌身上爬起来,满脸痛苦地道:“都说秦总性情孤傲,拒人千里之外,也很难逃脱美色这一关,还不是被我迷得晕头转向,一分一秒都离不开我。”

“少在那里臭美了,秦总找你能有什么好事。”舒曼凌小嘴一撇,一边整理凌乱的衬衫一边,忽然想起什么事,表情诧异地道:“准是你早上旷工被秦总知道了,上次你不是说,秦总在综合部安插眼线了么,依我看是那个眼线又发挥作用了。幸亏我们及时悬崖勒马,不然露出马脚被秦总知道的话……”说罢,舒曼凌表情夸张地捂住小嘴,瞪着眼睛满脸错愕。

当真是女人好欺骗,真正的眼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,哪里有什么眼线之说,秦总是你小情人的老婆,自然掌握动态一清二楚喽。江帆心里感觉好笑,脸上却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,顺着话茬说道:“对呀,那个眼线还真是了得,居然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掌握得非常准确。以后我们之间需要有个暗号才行,不然早晚会暴露出来的。”

“什么暗号?”舒曼凌面带疑惑,紧锁着双眉问道。

“嗯,容我想想。”江帆沉着脸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在办公室里转悠半天才缓缓道:“要是你这个小骚蹄子控制不住欲火的话,就说晚上加班,这样不会引起眼线的怀疑。”

“嗯,好主意。”舒曼凌赞许地点点头,整理好衣服之后,端正地坐在椅子上,待到江帆满脸得意地转身走出门的时候,突然大声嚷道:“江帆,今晚陪我加班!”

“噗通”一声,江帆差点摔个狗啃屎,在一干同事诧异的目光中,踉踉跄跄地爬起来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:“臭婊子,加个屁班,老子今天没空!”

“江帆,加班而已,至于嘛?”

“就是就是,能让舒主任点名加班,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,你小子走狗屎运啦。”

“哎呀,真是值得同情啊,哈哈哈……跟舒主任加班,等于看一场恐怖电影,兄弟好运啊。”

一众同事叽叽喳喳地调侃着,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。舒曼凌的性格综合部每个人都清楚,说话冰冷如霜,向来不苟言笑,时常抓住别人的把柄,并且强制要求其加班弥补过失。因此,综合部上上下下无不对舒曼凌恐惧万分。

不知情的同事以为江帆受尽折磨,实际上却不懂其中的深意。江帆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,满脸嬉笑地迈着大步走向电梯处,直奔总裁办公室。

此时的秦梓涵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办公椅上唉声叹气,瞧见江帆嬉皮笑脸的模样,秀眉紧蹙,如秋水般沉静的双眸凝望过来:“小日子过得很舒坦吧,瞧你笑得那么灿烂。我这里都火烧眉毛了,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,有没有人性啊。”

“怎么啦?事情到底有没有结果?”江帆悠然坐在沙发上,连忙收敛笑容,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。

词语解释

【纨绔公子】旧时指达官显贵的大户人家或泛指有钱人家的儿子饱食终日,游手好闲,品行不端,不务正业。现今仍用来比喻那些高干或有钱家庭中的子弟贪图享乐、不思进取、无所事事的现象。纨绔:是富贵子弟穿的细绢裤子,泛指有钱人家的子弟华美衣着,借指富贵人家的子弟。出自《汉书·叙传》:“出与王、许子弟为群,在于绮襦纨袴之间,非其好也。”公子:旧时则多是对诸侯之子的称呼。语出《仪礼·丧服》:“诸侯之子称公子。” 后来泛指读书人。近现代又指出身豪门的年轻英俊的男子。

纨绔公子像
纨绔公子,专吃父辈的老本,终生不思进取,一生游手好闲,处处惹是生非,信奉人生苦短、及时行乐和不劳而获的观念,同时身上染有很多不良行为和习惯,以自我为中心,难与人交流,是社会的垃圾和败家的毒虫。现代一些富裕家庭的独生子女享乐思想就很接近纨绔公子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不劳而获的观念一直跟随着他们,这是一种极为严重的、影响国家和民族进步的思想,久而久之有可能会导致民族精神的沦丧,会成为社会发展的绊脚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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⑧ 贞观十年,魏徴上疏曰:臣闻为国之基 文言文阅读题

求谏
吴兢
太宗威容俨肃,百僚进见者,皆失其举措。太宗知其若此,每见人奏事,必假颜色,冀闻谏诤,知政教得失。贞观初,尝谓公卿曰:“人欲自照,必须明镜;主欲知过,必藉忠臣。主若自贤,臣不匡正,欲不危败,岂可得乎?故君失其国,臣亦不能独全其家。至于隋炀帝暴虐,臣下钳口,卒令不闻其过,遂至灭亡,虞世基等,寻亦诛死。前事不远,公等每看事有不利于人,必须极言规谏。”
贞观元年,太宗谓侍臣曰:“正主任邪臣,不能致理;正臣事邪主,亦不能致理。惟君臣相遇,有同鱼水,则海内可安。朕虽不明,幸诸公数相匡救,冀凭直言鲠议,致天下太平。”谏议大夫王珪对曰:“臣闻,木从绳则正,后从谏则圣。是故古者圣主必有争臣七人,言而不用,则相继以死。陛下开圣虑,纳刍荛,愚臣处不讳之朝,实愿罄其狂瞽。”太宗称善,诏令自是宰相入内平章国计,必使谏官随入,预闻政事。有所开说,必虚己纳之。
贞观五年,太宗谓房玄龄等曰:“自古帝王多任情喜怒,喜则滥赏无功,怒则滥杀无罪。是以天下丧乱,莫不由此。朕今夙夜未尝不以此为心,恒欲公等尽情极谏。公等亦须受人谏语,岂得以人言不同己意,便即护短不纳?若不能受谏,安能谏人?”
贞观八年,太宗谓侍臣曰:“朕每闲居静坐,则自内省,恒恐上不称天心,下为百姓所怨。但思正人匡谏,欲令耳目外通,下无怨滞。又比见人来奏事者,多有怖慑,言语致失次第。寻常奏事,情犹如此,况欲谏诤,必当畏犯逆鳞。所以每有谏者,纵不合朕心,朕亦不以为忤。若即嗔责,深恐人怀战惧,岂肯更言!”
贞观十六年,太宗谓房玄龄等曰:“自知者明,信为难矣。如属文之士,伎巧之徒,皆自谓己长,他人不及。若名工文匠,商略诋诃,芜词拙迹,于是乃见。由是言之,人君须得匡谏之臣,举其愆过。一日万机,一人听断,虽复忧劳,安能尽善?常念魏征随事谏正,多主朕失,如明镜鉴形,美恶必见。”因举觞赐玄龄等数人勖之。   (《贞观政要》)
小题1:对下列句子中划线词的解释,不正确的一项是 (  )A.因举觞赐玄龄等数人勖之。 勖:勉励B.寻亦诛死寻:不久C.如属文之士属文:叮嘱写文章D.言语致失次第次第:(言语的)顺序、先后小题2:下列各句中,划线词意义和用法都相同的一组是( )A.皆失其举措其若是,孰能御之B.愚臣处不讳之朝师道之不传也久矣C.言而不用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D.又比见人来奏事者乃使从者衣褐小题3:下列各项,均能表现唐太宗“广开言路,虚心纳谏”的一项是( )
①公等每看事有不利于人,必须极言规谏
②诏令自是宰相入内平章国计,必使谏官随人,预闻政事
③公等亦受人谏语,岂得以人言不同己意,便即护短不纳
④所以每有谏者,纵不合朕心,朕亦不以为忤
⑤木从绳则正,后从谏则圣A.① ② ④B.② ③ ④C.① ③ ⑤D.① ② ⑤小题4: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划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。(12分)
(1)朕虽不明,幸诸公数相匡救,冀凭直言鲠议,致天下太平。(4分)
(2)所以每有谏者,纵不合朕心,朕亦不以为忤。(4分)
(3)常念魏征随事谏正,多中朕失,如明镜鉴形,美恶必见。 (4分)

2答案(表抄答案,解析更重要->戳这)

小题1:C
小题1:D
小题1:A
小题1:(1)我虽然不聪明,幸而有你们多次匡正补救我的过失,希望凭借你们耿直的进言,使天下达到太平。
(2)所以每有前来进谏的,纵然所奏之事不符合我的心意,我也不认为是他忤逆犯上。
(3)我经常想到魏征遇事随时规谏纠正,许多事都切中我的过失,就像明洁的镜子照见自己的形体一样,美丑都全然显现。

⑨ 07年《人民文学》第10期风声全文免费阅读

风声 麦 家 上部 东风 前言 快有十年了,我的生活一直局限在很小的圈子里,单位不上班,亲人和朋友大多在千里之外,身边只有几个朋友,平时也少有往来。我似乎是喜欢上了独往独来的生活。其实也不是喜欢,是无法。一个人呆在家里是够难受的,但出门去忍受别人的各种习惯,或者让别人来将就我,似乎更难受。我不吃酒,怕麻辣,也不打麻将纸牌不会,坐下来还喜欢一本正经地谈文学,要对上这样的人,也许比找同志还难。成都是个十分享乐的城市,遍地酒吧、茶馆、美食。我呆过七个城市,我可以肯定地说,成都人的生活是最灿烂的,灿烂得像罂粟花一样,有些奢靡,有些邪乎。但我还是很寡淡,跟儿子打打算术牌我本人发明的,下下军棋、象棋,成了我主要的娱乐。我的时间,除了正常的休息和所谓的工作读书或写点儿东西,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。如果一定要说,就是发呆,胡思乱想。 《暗算》就是胡思乱想出来的。 其实,我的小说多数是这样,是靠着一点点契机凭空编造出来的,没什么资料,也不做任何采访。以为这样弄出来的东西总不会有人对号入座,不会被历史责难。但奇怪的是,这些年我几部稍有影响的小说都有人来对号入座,他们以各种方式与我取得联系,指出我作品的种种不实或错别之处。有个人更奇怪,说我《解密》写的是导弹之父钱学森。奇怪踏上了旅程,更奇怪的肯定还在后面。 《黑记》写的是一个姑娘,乳房上长有一块黑记,黑记有点神秘,有性欲,触摸它比触摸粉红的乳头还叫她激动。这完全是个幻想加幻想的东西,但也有人来对号, 找到当事医生,指控他泄密。真是对不起那位医生了,他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晓,怎么跟我泄密呢?《暗算》就更不用说了,由于电视剧的火爆,来找我论是非的人更多,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。这些人中有位高权重的将军,也有准七〇一机构里的那些阿炳、黄依依、 陈二湖式的人物,或者是他们的后辈。他们有的来感谢我,有的来指责我。感谢也好,指责也罢,我总是要接待,要见面,要解疑答问。其实我要说的都大同小异,所以一度我就像祥林嫂一样,不时老调重弹。 但是当中有一个人,他的来意有点暧昧:既不是来感谢我,也不是来指责我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他不是来听我讲的,而是来对我讲的。他来自上海,姓潘,是个化学教授,年前刚刚从某大学退休,赋闲在家。他随意而来,却在我人生中留下了浓重一笔。 是去年元月上旬,潘教授应邀来四川师范大学讲课,其间通过我朋友跟我联系上,并由我朋友做东,一起去郊外吃了一餐野菜宴。席间,教授谈理说文,妙语连珠,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他甚至把我和他的主业----小说和化学,两个南辕北辙的东西巧妙地连在一起,说:好的小说就是化学,对生活做化学处理,反之差小说则为物理,拘于事实,照搬生活。云云。对错姑且不论,但说法新奇,令人难忘。席间也谈起《暗算》电视剧,他说他刚看过,上海电视台正在播,每天三集,他跟着看了一遍,后来又买碟子将第三部《捕风者》重看一遍。以他的学养和智识,一个东西看上两遍,那东西基本上就成了他的,大小情节,包括细节,无不通晓。他没有做好坏评价,只是问我这个故事有无出处,并恳请我实话实说。对一般人我不一定会如实招来,但对他这种智者,我担心招摇撞骗会被他识破,只好如实相告。 坦率说,《暗算》第一部《听风者》和第二部《看风者》的故事,尚有一定原型。如第一部里的瞎子阿炳,源于我家乡的一个傻子,他叫林海,四十岁还不会叫爹妈,生活不能自理,但他目力惊人,有特异秉赋,以致方圆几公里内,几千上万人的个性和家史,他都可能通过目测而知而晓,朗朗成诵。我所做的工作不过是刺瞎了他灵异的眼睛,让他的耳朵变成无比神奇至于第三部《捕风者》的故事,纯属是虚构的,如果一定要问出处,勉强有两个:一个是记忆中的老电影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 ,另一个是曾经在北京一时盛行的杀人游戏。两个东西其实是一回事,都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寻找凶手,我甚至怀疑后者本身就源自前者。追根究底,是二〇〇一年,我供职的单位成都电视台要为建党八十周年拍部献礼片,让我写本子,我拉上好友何大草一起编了一个叫《地下的天空》的两集短剧,要说创作灵感就是电影《尼》 ,顶多是把故事革命历史化而已。两年后,我在鲁迅文学院读书,同学中风靡玩杀人游戏,我觉得很有趣,激发了我重写《地下的天空》的热情。现在的《捕风者》故事其实就是这样,是我借一个经典的套子,凭我擅长的逻辑推理能力和对谍报工作的热情,反反复复磨蹭出来的。 潘教授听罢,久久沉默着。我猜想,沉默不是说他无话可说,而是意味着他有重要的话要说。果然,他在沉默后娓娓道来,因为经过沉默----沉思默想,他说的话显得更具学养而富有穿透力。他这样对我说: “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,更不可能有两个相同的故事,但是……怎么说呢,你如果有兴趣,不妨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,这绝对是真实的,历史上有记载。我不能说我的故事一定比你的精彩,但我相信你听了后一定会吃惊的。可以这么说,在你编织那个故事前,上帝已经编过一道。我曾以为你是根据史料改头换面编了你的故事,仔细想来也不会,因为你恰恰是把史料中那些最精华、出彩的东西丢掉了。对不起,请容我说一句冒犯你的话,我个人以为,你的手艺比上帝差多了。” 接下来,教授用半个小时跟我大致讲了他的故事,我听后简直惊呆了。毫无疑问,他讲的故事比我的精彩多了,精彩十倍!一百倍!我当即要求他跟我详细讲一讲,他说最有资格讲它的是这个故事的当事人,他们好多人现在都还在世,包括他父亲。他说我如果确实感兴趣的话,可以跟他走一趟,他保证我一定不虚此行。 何止是不虚,简直是满载而归----我找到了《捕风者》故事的原型!欣喜的同时,我也称奇不已:一个凭空虚构的故事居然有原型!嗬嗬,难怪有人要找我的小说对号入座。以前我一直觉得奇怪,我,一个几乎足不出户的人,只凭一时兴起胡思乱想出来的故事,为什么总有人来对号认领?现在我明白了,是因为生活大于虚构。虚构和生活的关系,我想,大概就如孙猴子的跟头和如来佛的手掌心的关系,你翻吧,看你能翻到哪里去。 事后,我有理由相信潘教授不是随意而来的,他蓄意而来,并以他的方式达到了他的目的:让我来重塑《捕风者》的故事和形象。我不得不承认,与我虚构的故事相比,这个故事显然更复杂,更离奇而又更真实。 第一章 一 言归正传。 故事发生在一九四一年春夏之交,日伪时期,地点是素有天堂之誉的杭州,西子湖畔。 水光潋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, 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 西施够美的吧?沉鱼落雁之容,闭月羞花之貌,谁敢跟她比美?西湖!苏东坡以诗告诉我们,西湖怎么着都是跟西施一样美丽动人的。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,杭州城区尚无现今的五分之一大,但这座城市的魂----西湖,一点也不比现在小,湖里与周边的风景名胜也不比现在少。我们通常所谓的一山二月。二堤三塔,三竺六桥,九溪十八涧,在那时光都有,日本佬来了也没有被吓跑。 鬼子在杭州城里扔了不少炸弹,据说现在钱塘江里还经常挖出当年鬼子扔下的炸弹,没有开爆的,连制造商的商标都还在。炸弹像尸首一样从天上倒栽下来,没有开爆都吓人,更何况大部分都是开了爆的。爆破声震天撼地地响,爆炸力劈天劈地的大,炸死炸伤的人畜无以计数,把杭州城里的人和动物都吓跑了。西湖和西湖里外的景点,如果能跑大概也会跑掉的。但它们不会跑,只好听天由命。但西湖的命显然不错,上百架飞机,先后来炸了十几个批次,西湖像有神灵保佑一样,居然安然无恙,令人称奇。西湖周围的众多名胜古迹,也是受禄西湖,躲过大劫。唯有岳庙,也许是太远了,关照不到,挨了一点小炸。 从岳庙往保俶塔方向走,即现在的北山路一带,当时建有不少豪宅深院,当然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。有钱有势人的消息总比贫民百姓灵通,鬼子炸城前,这些人都准时跑了。日伪机构开张后,城里相对平静了,这些人又恰如其时地回来了。即使主人不回来,起码有佣人回了来,帮主人看守家业,以免人去楼空,被新的日伪军政权霸占了。其中有个傍山面湖的大院落,院主姓裘,曾经是一个做高档色情服务业的大老板,自己没有回来,派回来的下人又回来迟了几周,即被临时张罗的日军维持会霸占,以后一直没有归还。后来汪伪政权成立之前,新组建的日伪华东剿匪总队接管了它,院里的几幢主要建筑都派了新用,像前院的三层主楼,做了司令部军官招待所兼寻欢场,男嫖女淫,肉欲滚滚。后边竹林里的一排凹字形平房,做了招待所的办公地。再后面的两栋相对而立的小洋楼,西边的一栋成了首任伪司令官钱虎翼人称钱狗尾的私宅,东边的那栋做了他几个亲信和保镖的公寓。一九四。年夏季的一夜, 但至今查无实据, 钱虎翼一家老少十一口被神秘人悉数暗杀曾传言是锄奸队干的,新任的伪司令官张一挺又把钱虎翼的亲信、保镖统统赶走了。 于是,两栋楼又是人去楼空。 总以为,这么好的楼屋,一定会马上迎来新主,却是一直无人人住,或派新用。究其原因,有权入住的,嫌它闹过血光之灾,不敢来住,胆敢来住的人又轮不上。就这样,两栋楼一直空闲着,直到快一年后,在春夏交替之际,一个月朗星疏的深更半夜,突然接踵而至地来了两干人,分别住进了东西两楼。 二 来的是两拨人,先来的一拨入住的是东楼,他们人多,有满满的一卡车。下了车,散在楼前的台地上,把台地都占满了。黑暗中,难以清点人数,估计有十好几人。他们中多数是年轻士兵,有的荷枪,有的拎扛着什么仪器设备。领头的是一个微胖的矮个子,腰里别着手枪和短刀。他是伪总队司令部特务处参谋,姓张,名字不详。士兵们在来之前一定已领受了任务,下了车,等张参谋开了屋门,一挥手,拎扛着仪器什么的那一半人都拥到门前,鱼贯入屋。另一半荷枪者,则原地不动,直到张参谋从屋里出来,才跟着他离开了屋前,消失在黑暗里。 约一个小时后,入住西楼的人也来了:第二拨。他们是五个人,三男两女,都是钱虎翼的老部下,伪军官。其中官职最高的是吴志国,此人曾是伪总队下属的第一剿匪大队驻扎常州大队长,负责肃查和打击活跃在太湖周边的抗日、反伪军事力量,年初在湖州一举端掉了一直在那边活跃的抗日小虎队,深得继钱虎翼之后的新任司令官张一挺的器重,不久官升两级,当了堂堂司令部参谋部部长,主管全区作战、军训工作参谋长的角色。目下,他新官上任,三把火烧得热旺,趾高气扬,前程无量。然后第二号人物是掌管着全军核心机密的军事机要处处长金生火, 女。 其次是军机处译电科李宁玉科长, 白小年既可以说是第四号人物,也可以说是第一号,他是张一挺司令的侍从官,秘书,属于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货色,官级不高,副营,但权限可以升及无限。顾小梦是李宁玉的科员,女,年轻,貌美,高挑的身材,艳丽的姿色,即使在夜色中依然夺人双目。 五个人,乘一辆日产双排越野车,在夜色的掩护下,像一个阴谋一样悄然潜入幽静的裘庄,穿过前院,来到后院,最后消失在久无人迹的西楼里,令这栋闹过血光之灾的空楼,变得更加阴险可怖,像一把杀过人的刀落入一只杀过人的手里。 阴谋似乎是阴谋中的阴谋,包括阴谋者本人,也不知道阴谋的形状和内容。他们在来之前都已经上床睡觉,突然白秘书首先被张司令的电话从床上拉起来,然后白秘书又遵命将金生火、李宁玉和顾小梦、吴志国四人从睡梦中叫起来。五个人被紧急邀集在一起后,即上了车,然后像梦游似的来到这里。至于来干什么,谁也不知道,包括白秘书。带他们来的是特务处处长王田香,他将诸位安排妥当后,临别时多多少少向他们吐露了一点内情:天将降大任于斯人。 “张司令要我转告大家,你们将有一项非常特殊的任务,以后的几天可能都睡 王田香说:不了一个安稳觉。所以,今天晚上一定要抓紧时间,好好睡一觉,司令将在明天的第一时间来看望大家。” 看得出,这个夜晚对王田香来说是兴奋的,也是忙碌的,将诸位安顿在此只是相关的一系列工作的一个小小部分,还有诸多成龙配套的事宜需要他去张罗完成。所以,言毕,他即匆匆告辞,其形其状,令人激奋,又令人迷惑。 顾小梦看王田香神秘又急煞的样子, 玲珑玉鼻轻慢地往上一翘, 嘴里露出了不屑的声音: “哼,这个王八蛋,我看他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姓什么了。 ” 声音不大,但性质严重,吓得同伴都缩了头。 因为身居要位----特务处长,大家对王田香是不敢轻慢的,惹不起。甚至张司令,对他也是另眼相看。特务处是个特别的处,像个怪胎,有明暗两头,身心分离,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意思。身子是明的,当受张司令管辖,但在暗地里,张司令又要受它的明察暗查。每个月,王田香都要向日本驻上海特高课总部递交一份工作报告,列数包括司令在内的本区各要官的各式活动、言论。这种情况下,他有些志满意得,有些不知晓姓什么,便是在所难免的啦。 对这种人,谁敢妄加评说?当面是万万不敢的,背后小议也要小心,可别被第三只耳听见了,告了状,吃哑巴亏。所以,顾小梦这么放肆乱言,闻者无一响应。人都当没听见,各自散开了。 散了又拢了。 都拢到吴志国的房间,互相问询:司令把大家半夜三更拉出来,到底是为哪般? 总以为其中会有人知道,但互相问遍了,都不知道。不知道只有猜:可能是这,可能是那,也可能是东,也可能是西……可能性很多,很杂。多其实是少,是无。总之,猜来猜去,众说纷纭,就是得不出一个具体结果。 但似乎又都不死心,情愿不停地猜下去。 唯有吴志国,他白天在下面部队视察,晚上吃了筵,酒饱人困,想早点睡了。 “睡了,睡了。 ”他提议大伙儿散了,“有什么好说的,除非你们是司令肚皮里的蛔虫,否则说什么都是白说,没用的。 ”话锋一转,又问大伙儿:“你们知道吗,我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?钱虎翼生前的卧室,他就死在这张床上! ” 顾小梦本来是坐在床沿上,听了不由啊哟一声,抽身跳开。 吴部长笑:“你怕什么,小梦,照你这样害怕,我晚上怎么睡觉呢?我照睡不误!鬼是怕人的,你怕什么怕?他要活着你才该怕,都说他比较好色。 ” 顾小梦嗔怪又是撇嘴翘鼻道: “部长,你说什么呢?” 金处长插嘴: “部长是夸你呢,说你长得漂亮。 ” 部长看小梦想接嘴,对她摆摆手: “你知道吗,有关钱司令为什么被杀的说法很多,有的说是冤家报仇, 有的说是谋财害命,有的说是他的二太太变了心, 引狼入室,是情杀, 等等,反正说法很多呢。 ” 这大家都是听说过的。 吴志国立起身,哈哈笑: “如果你们这样瞎猜能猜出什么结果,就说明你们也能猜到钱虎翼的死因。嗬嗬,睡觉吧,都什么时候了,还猜什么猜,明天司令来了就知道了。 ” 就散伙了。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钟。 三 第二天,太阳刚刚升起,笼罩在西湖水面上的雾烟尚未消散,张司令的黑色小车已经孤独又招摇地颠簸在西湖岸边。 张司令的家乡在安徽歙县,黄山脚下。他自幼聪慧过人,十八岁参加乡试,考了个第一。年少得志,秀才呢。这使他的志向变得宏大而高远。但横空而来的辛亥革命打乱了他接通梦想的步伐,多年来一直不得志,不如意。心怀鸿鹄之志,却一直混迹在燕雀之列,令他过多地感到人世的苍凉,命运的多舛。直到日本佬把汪精卫当宝贝似的接进了南京城,他都已经年过半百、两鬓白花花时,前途才开始明朗起来,做了钱虎翼的二把手:副司令。但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前途啊,一年前他回家乡为母亲送葬,被乡人当众泼了一瓢粪,气恼之余,他从勤务兵手上夺过枪,朝乡人开了一枪。乡人没打死,只是腿上擦破了点皮肉,而自己的心却死了。他知道,以后自己再不会回乡,也更加坚定了一条路走到底的决心。所以,在前任钱虎翼惨遭灭门暗害,四起的风言把诸多同僚吓得都不敢继任的情形下,他凛然赴任,表现出了令人吃惊的勇气和胆识。快一年了,他对自己的选择没有后悔,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。现在,他想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,和在裘庄即将发生的一切,他同样有一种别无选择的感觉。 黑色小车沿湖而行,顺道而驶。几声喇叭鸣响后,车子已停在墙高门宽、哨兵持枪对立的裘庄大门外。哨兵开门放行,此时才七点半钟----绝对是第一时间!入内,迎面是一组青砖黛瓦的凸字形古式建筑,大门是一道漂亮但不实用的铁栅门,不高,也没有防止攀援的刺头,似乎可以随便翻越。这里曾经就是裘家人明目张胆开窑子的地方,现在名牌上是军官招待所,实际上也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。 车子缓缓开过军官招待所前的大片空地,然后往右一拐,径直往后院驶去。穿过一片竹林和一条狭长的林阴道,便是后院。上了林阴道,车里的张司令已看得见东西两楼,待绕过一座杂草丛生的珊瑚假山和一架紫色藤萝,又看见王田香恭敬地立正在西楼前。 刚才,王田香接到门口哨兵的通报,即恭候在此。在他身后,肃立着一个胯下挂着驳壳枪的哨兵。哨兵的身后,竖着一块明显是临时立的木牌子,上书“军事重地闲人莫入”八个大字。这些都是王田香在夜里落实的。奇怪的是,张司令的司机也被列为闲人,当他随司令准备往楼里走时,哨兵客气地挡住了他。 哨兵说:“对不起,请在白线外等候。” 司机愣了一下,看地上确有一道新画的白线,弯曲有度,把房子箍了个圈,像用来驱邪避灾的咒符。 因为夜里睡得迟,加之没想到司令会这么早光临,五个人都起得晚。顾小梦甚至在司令进楼后都还在床上躺着。司令如此之早来看望大家,让各位都有些受宠若惊,真有一种天降大任的庄严性和紧迫感。后来当他们走出楼来,看到楼前肃立的哨兵和箍的白线,这种感觉又被放大、加强了一倍。他们出来是去吃早饭的,餐厅在前院招待所里。王田香像个主人似的,一路招呼着带他们去。虽然夜里没睡好,但王田香的精神还是十足,脸上一直闪着足够的神采,好像奉陪的是一群远道而来的贵宾。这也给他们增加了那种庄严和贵重感,因为王田香一般是不做这种事的。 待大家离去,对面的东楼便溜过来两个人,着便衣,携工具箱,由张胖参谋领着,在楼里楼外、楼上楼下认真察看一番,好像是在检查什么线路。张司令是吃过早饭的,这会儿没事,便随着他们把楼里楼外看了个遍。 四 这是一栋典型的西式洋楼,二层半高,半层是阁楼,已经封了。 二楼有四个房间,锁了一间,住了三间。看得出,金生火住的是走廊尽头那间。这是一个小房间,只有七八个平米大,但设的是一张双人床,看上去挤得很。它对门是厕所和洗漱房。隔壁住的是顾小梦和李宁玉,有两张单人床,一对藤椅和一张写字桌,是一间标准的客房。据说这里以前是钱虎翼的文房,撑在窗台外的晒笔架至今都还在,或许还可以晾晒一些小东西。其对门也是一间客房,现在被锁着。然后过去是楼梯,再过去则是一个东西拉通的大房间,现由吴志国住着。这个房间很豪华的,前面有通常的小阳台,后边伸出去一个带大理石廊柱和葡萄架的大晒台底下是车库。几年前,钱虎翼上任时,张司令曾陪他来此看过,当时房间里乱得很,地板被撬成一堆,大家具四脚朝天,小家什东倒西歪,几处墙面和天花板都被开了膛,破了肚,一派遭过重创的败相。但他还是被它可以想见的阔气和豪华震惊了:紫木地板,红木家具,镀金铜床,欧式沙发,贵妃躺榻,水晶吊灯,釉面地砖……都是千金难买的玩艺。后来钱虎翼把它们修复了,他又来看,果然是好得很,比前面招待所里唯一的一套将军房还要上档次。正是这个房间一度诱惑过他,钱虎翼死后身边人都劝他来这里住,他也动了心思。但犹豫再三,还是没来。几个月前,他差人把两幢楼里能搬动的一些贵重物都搬到前面招待所里,有的秘藏了,有的布置到将军套房里,屋子则丢给招待所,令他们改造成客房,用来经营。 张司令所以要改造这两栋楼,一来是闲置可惜了,二来是想把前院不堪的污秽事转移到后院来,好避人耳目。应该说主意是不错的,只是实施不了。要知道,前院的妓女们都是被那场著名的凶杀案吓坏的,案发后她们中大多是来现场看了的。少数新来的虽说没有亲眼见过,但听这个说那个讲,耳膜都听得起了茧。看的人觉得可怕,听的人觉得更可怕。可怕互相传染,恶性滋长,到后来人都谈之色变。不谈吧,也老在心里吊着,晃悠着,搞得连大白天都没一个人敢往后院来逛一逛。事情就发生在她们身边,一切犹在眼前,死鬼的阴魂尚在竹林里徘徊不散,你却叫她们来这边做事,有客无客都要在一群死鬼中度过漫漫长夜,这无异于要她们的命!她们的身子是贱的,可以供人玩笑,名誉也是可以不要的,但命总是要的,不可以开玩笑的。 不来! 坚决不来! 宁愿走人也不来! 就这样,楼是改造好了,但人改造不好,而且短时间内看来也是难以改造好的。除非把这拨人都遣散了,换人。但这又谈何容易,比招兵买马都难呢。兵马招不来.